我是天生好孕的苗疆圣女,可以怀上任何男人的孩子。
前世,我被陆家捉去,给只剩一口气的无根阔少延续血脉。
我怀孕后,陆景琛奇迹般死而复生,娶我为妻。
一个月后,他的白月光大着肚子出现,却因我赌气离开,发生意外尸骨无存。
第二天,陆景琛给我灌下堕胎药,将我绑上开往公海的游艇。
“要不是你横插一脚,我和南烟早就在一起,孩子都能出生了。”
“你不是好孕体质吗?船上这么多男人,够不够你生?!”
经历了足足一个月的折磨后,我肚里揣上十几个胚胎。
他将我拖上甲板绑在船头,暴晒而亡。
再睁眼,我回到第一次见陆景琛的时候:
“我没有好孕体质,传言是假的。”
“但我有一个方法,可以让他一口气拥有一百零八个孩子。”
1
陆母尴尬的笑了笑:
“倒也不必那么多,能有几个血脉足矣。”
她顿了顿,像是想到什么,担忧的问道:
“这个方法,对景琛的身体会有影响吗?”
我淡淡一笑,看着床上躺着的陆景琛意有所指:
“没有副作用,就是陆少平日需要多注意,不能受伤。”
“也不能让我受伤。”
陆母闻言松了一口气,直道没问题。
陆景琛胸膛剧烈起伏了一下。
“不…贱人…你给我滚!”
陆景琛不知何时睁开眼,拼尽全力抓起桌上的东西向我砸了过来。
我微微侧身,水杯擦过发丝落在墙上,应声而裂。
我向陆母摊了摊手:
“陆夫人你看,不是我不愿,但这法子至少得陆少配合吧……”
眼看陆景琛被气得要死不活,我强压下勾起的嘴角,佯装无奈:
“陆少实在不愿,我也没法。”
说罢,转身就走。
前世我为了村里小学的援建资金下山求助。
可谁知刚到城里,就被陆家人捉去给陆景琛延续血脉。
他们将支票砸在我的脸上,神情轻蔑:
“百万支票,买你肚子生一个陆少的孩子。”
“否则,你们村以后别想再得到一分公益援助。”
我捏着支票忍下满腹委屈,在众人的视线中完成要求。
一个月后,我顺利怀孕,陆景琛被迫娶了我。
婚礼上,他的白月光大着肚子从国外赶来,正好看到我们相拥亲吻的一幕。
她留下腹中孩子与陆景琛的亲子证明,赌气离开,却因意外尸骨无存。
他却将柳南烟的死怪在我的头上,逼得我暴晒而亡。
即使已经重生,我似乎还能感觉到阳光留在皮肤上的灼烧感。
身后,我还听到陆景琛虚弱的声音:
“去找南烟,她,她有……”
我恍然大悟。
原来他也重生回来了。
一阵兵荒马乱,陆母追出来拉着我声音哀求:
“求你了,无论用什么办法,无论景琛后面能不能醒。”
“只要你能给他生个孩子,我保证你就是陆家主母,陆家所有资源任你差遣!”
她说得可怜,可身后的保镖却慢慢靠近,准备将我一把制住。
我停下脚步,反手握住她保养得体的手:
“非我不愿,只是我一身毒物,若陆少不是自愿,恐怕会被毒死。”
“况且,我下山来只想为村里申请学校的援建资金……”
我说的委婉,陆母却秒懂。
“我马上向村里打款一百万,你不必有心理压力,我们每年都有固定的公益拨款。”
我咬了咬唇:
“可机会只有一次,若是后面陆少不配合失败怎么办?”
陆母咬了咬牙,挤出一丝微笑:
“没关系的,以上都是我们自愿捐款,无论结果如何都认。”
见我仍在犹豫,她使了个眼色。
保镖回到病房,在陆景琛惊恐的目光中将他一拳敲晕。
陆母忍着心疼,拉着我又回到病房。
“洛小姐,现在景琛无法反抗,就辛苦你了。”
“事成后,这是额外的感谢费。”
她将另一张写满无数个0的支票放在面前。
我吞了吞口水。
拿过一旁的杯子,割开手腕。
很快一只小小的蛊虫就顺着鲜血流到杯子里。
简单的处理了下伤口后,我将杯子递给陆母。
她抖了抖手,没有接过,只是疑惑地看着我。
我脸色苍白,没有一丝血色:
“这只金蚕蛊是我从小用精血喂养的本命蛊,服下后可以让陆少恢复如常。”
“它只要在陆少体内养足七日就能产子,让别的女子怀孕,想生多少个孩子都可以。”
“但蛊在人在,蛊亡人亡,切不可让陆少私自取出。”
2
陆母只是略微犹豫,看着床上躺着的陆景琛。
一咬牙将血灌进他嘴里。
不一会儿,陆景琛脸色红润,清醒过来。
他嗅到满口腥甜,恶心地拼命涮口,可不管如何,都吐不出半点东西。
“你给我吃了什么?”
他揪着我的衣领,怒气染红双眼。
陆母沉下了脸,怒喝一声:
“景琛,还不谢谢洛小姐?若不是她,你根本就醒不过来!”
陆景琛毫不领情,仍死死地瞪着我:
“我不知道你是用了什么手段骗了我妈,但我的身体我还不清楚吗?躺几天我自己就能恢复!”
“而且我根本没问题!靠我自己就能让女人怀孕!你别想我会因此娶你!”
陆母欲言又止,正要开口,却被突如其来的娇弱女声打断。
“景琛……”
柳南烟刚进门,泪水就顺着脸庞落了下去。
她一路小跑,扑进陆景琛的怀里,紧紧地抱着对方。
“我一听到你受伤的消息,就知道再不能逃避,必须得回来见你。”
“我不能让孩子没了爸爸。”
她抓着陆景琛的手按在高高隆起的肚子上。
哭得梨花带雨,让人怜爱。
陆景琛脸上表情瞬间缓和下来。
他将柳南烟揽进怀里,欣喜若狂:
“我要当爸爸了?我们有孩子了?太好了!”
即使前世已经知道柳南烟怀上他的孩子。
可重来一次,他依然高兴的语无伦次。
我垂下眼眸,上一世他得知我怀孕,只是笑了笑,吩咐助理小心照顾。
原来爱与不爱,是如此明显。
陆景琛紧紧地抱着柳南烟,语气坚定:
“妈,我要给南烟举办一场盛世婚礼。”
陆母脸色煞白,怔愣许久,听到陆景琛的声音才回过神来,一口拒绝。
“不行。”
“为什么?”
陆景琛拧着眉,见陆母说不出所以然。
他脸色变得难看,目光阴鸷死死地盯着我:
“是不是因为洛黎?她一个江湖骗子,有什么本事能救我?”
“我也不需要她生育孩子,没有她,南烟不也怀上了我的孩子?”
见我们一声不吭,他搂着柳南烟,扬长而去。
陆母长叹一声,对着我满脸歉意:
“洛小姐,真是对不起你,这几天你就在陆家养好身体,七日一过,我再派人送你。”
我深深吸了一口气,平静应下。
陆母想待七日一过,陆景琛情况稳定再放我离去。
可陆景琛一定不会如她愿。
我垂下眼眸勾了勾唇角。
婚礼如火如荼轰轰烈烈的准备着。
这几天我在陆家一间偏房,静心修养,对外面充耳不闻。
可婚礼前一天,陆景琛一脚踹开了房间门。
他揪着我的头发,不顾我的挣扎,将我带到一处地下室。
“洛黎,你给我吃了什么?为什么医院查不出来?”
他声音阴森可怖,双目赤红:
“人人都认为是你救了我,还有人说看到我吃下你身体里的虫子才醒过来。”
“你以为散播谣言,我就会抛弃南烟娶你这么一个毒妇吗?!”
我死死的咬着嘴唇,满脸倔强:
“我没有!所有人都看到是我救的你,不信你问……”
“洛小姐,我知道你想嫁给景琛才做出这种事。”
还没说完,柳南烟就哭着扑了过来。
“只要你愿意给景琛解药,我自愿将陆夫人的位置让给你,我只要景琛好好的。”
陆景琛感动得紧紧抱着她,看着我眼里满是怒火和厌恶:
“还不说实话?!”
“那我便自己找!”
3
他让人将我绑起来,衣裳破碎。
细长蜡烛靠近我的每一寸肌肤。
“听闻苗疆人擅蛊,我倒要看看,你身上有多少蛊虫。”
火焰刚挨着皮肤,陆母就怒气冲冲出现在了门口。
“你敢!我说过不能打扰洛小姐,你把我的话当耳边风?!”
她赶紧上前为我解绑,温暖的外套罩在身上。
冲着陆景琛厉声呵斥:
“还不赶紧向洛小姐道歉!”
陆景琛撇了撇嘴,不甘不愿的小声说了句对不起。
陆母面上仍是不满:
“柳南烟还没进门,你就为了她做出这种事,让我如何放心?”
“再说,你怎么确定这孩子一定是你的?”
柳南烟眼里闪过一抹惊慌,委屈的躲进陆景琛怀里。
陆母眼神嘲讽,声音冷淡:
“去做个亲子鉴定,我就同意这门亲事。”
“母亲!”
陆景琛闻言一惊,却在陆母坚定的眼神中,默认不语。
我安静回了房。
只等明天婚礼一过,便可以回到两世久违的家乡。
可半夜三更,陆景琛将我从床上一把抓起,拖到地下室。
柳南烟抱着肚子靠在沙发上,声音让人怜惜:
“景琛,咱们这样做,妈妈会不会生气呀?”
陆景琛嗤笑一声:
“我都听她的做了亲子鉴定,她还有什么不满?”
“再说,要是报告出问题,肯定是这个女人从中作祟,换了我的血。”
被他天真的言论笑到,我噗嗤笑出了声。
他脸色立即阴沉下来:
“洛黎,交出解药!”
“不然我就让人撤回陆家的资金。”
我气得咬牙:
“那是救你一命的报酬!你要撤回,会不得好死!”
陆景琛还没说话。
柳南烟就柔弱得依靠在他的身上,怯怯开口:
“你怎么能咒景琛呢!莫非你以为往景琛身体里下了蛊,他就会听你的话?”
这话如同火上浇油,陆景琛不再犹豫,表情阴狠。
锋利的刀刃一寸寸割开皮肤。
割裂的痛感传来,我闷哼一声。
“还不说?”
他在我逐渐凝血的伤口处又划开一刀,鲜血如注喷了出来。
烛光靠了过来,他拿着烛台一寸一寸烧尽我皮肤上的毫毛。
焦香味起,又是一刀。
我痛得忍不住哀嚎出声:
“我没有!那个蛊,是救你命能让你生育后代的好蛊!”
可他却全然不信。
看柳南烟不适的蹙起眉毛,他让人继续。
自己却扶着柳南烟慢慢走出房间。
昏昏沉沉间,我听到他温柔地声音响起:
“南烟,明天婚礼会很辛苦,孕妇不能熬夜,你先去休息吧。”
“等我这边处理好了就来陪你。”
我从未听过他如此温柔小意的声音。
前世他对我如同挥之即来招之即去的奴仆。
担心他身体不好,我日夜给他熬药煲汤。
可每一碗,都只能得到他清冷有礼的一句放那。
我曾以为他生性如此,可没想到,他只是对我如此。
将我的一片真心踩在脚底。
而我用掉一条性命,才看清这个事实。
泪水混着血水滴落在地。
恍惚间他脚步靠近,只能听到他冷淡的声音:
“找到蛊虫了吗?”
“那就多划几刀,南烟说苗疆蛊虫认主,察觉到主人有危险,会主动现身。”
不!
它若现身,肯定会因来不及回到我的身体,被陆景琛弄死!
那是我日日用精血喂养了十八年的如亲子般的本命蛊!
感觉到他的恶意,我忍不住呐喊。
可我哪怕用尽全力,干涩无力的嘴唇也发不出一丝声音。
我的身体因失血过多,柔软无力。
眼睛一张一虚,眼前的一切逐渐模糊,只听到有人说道:
“陆少,若是再放血,她会因为失血过多死的。”
“洛黎这女人惯会装腔作势,肯定是演的,再放。”
话音刚落,他的皮肤突然如海浪起伏。
那是金蚕蛊察觉到主人有性命之危,伺机救主。
不要!
我察觉不对,刚想阻止。
陆景琛却一刀割破手腕,金蚕蛊顺着血液流出,掉到地上。
啪。
一只大脚踩了上去。
4
似乎还嫌不够,陆景琛使劲在地上碾了几次。
直到露出金蚕蛊碎成残渣的身体,他才满意收脚。
“行了,只要你明天不破坏我和南烟的婚礼,就放你走。”
我猛地喷出一大口血,猩红流淌一地。
他居高临下看着我如死狗残喘。
带着鲜血的鞋底在我身上使劲摩擦几下,直到再也看不到一丝血迹,他才满意。
“你不是说我会不得好死吗?”
“我就在这,看你有几分手段使出来!”
“去把我妈叫来,就说这个骗子露出真面目,蛊虫已死,我人还好好的。”
陆母很快到来,看着我的惨样只是长叹一声:
“没想到她竟能将我骗了去,既然如此,那便撤回资金,丢出去吧。”
下人们正想动手,陆景琛却挥手阻止:
“不必,明天将她带上婚礼,我要所有人都看清这个骗子的真面目。”
“就这么丢出去太便宜她了!我要她亲眼见证,我和南烟的盛大婚礼。”
我心中发寒。
明明当初是陆母派人将我捉来,再三哀求我救人。
可如今她却慈眉善目,轻言两语就将我定为骗子。
甚至承诺过无论如何都不会撤回的公益资金,也如小儿般说话不作数。
我低笑出声,看着陆景琛红润健康的脸,一字一句说道:
“那我便祝你们,新婚快乐,白头偕老。”
无论生老病死,无论财富地位,生生世世,都绑在一起。
我被人装在笼里,抬上婚礼。
宾客们对我指指点点,无不在辱骂我竟妄想破坏陆景琛和柳南烟的感情。
陆景琛牵着柳南烟,轻蔑地俯视着我:
“洛黎,你曾说我无人可治,只有你能让我恢复如常延续血脉。”
“可如今南烟怀着我的孩子,我还好端端的站在你面前,反而是你苟延残喘。”
“还不承认自己是骗子?所谓苗疆,不过是欺骗世人的手段!”
我摇了摇头,看着他没有一丝血色的脸,认真说道:
“陆景琛,你要不照镜子看看自己的脸,白如死人。”
“作为京圈有名的无根阔少,谁给你的勇气认为你可以让女人怀孕?”
“你自毁性命,如今真没救了。”
他瞬间变了脸色朝我走来,怒不可遏:
“洛黎你……”
下一秒,一口鲜血从他嘴里喷射而出。
『完』